10.29.2013

綁架後寫的第一張明信片

好長好長的一段時間,大概超過158天了吧。

不斷地穿梭在那複雜模糊糾結的思緒裡,不如期望的事一堆,開心滿足的事一堆,痛不欲生中含有多於一絲的幸福感。


最近,我決定要做一些事,不是什麽偉大的。但,過程中會湧現恐懼,我知道我,一定會很害怕、很焦慮、很無助。我知道的。


然後,不斷地自我爆炸。


然後,再翻覆地,受傷崩潰流淚。


一直到完成那刻。

他說:“負擔越重,生命越貼近大地,它就越真切實在。”

所以,是時候了。

2.17.2013

黃昏最後亮起的那一盞燈


那首喚起回憶的曲子,裡邊有一段法國號的獨奏,聽著聽著淚水忽然湧上眼眶,好想就讓它隨性地滑下,但礙於身邊有客人,好吧,還是效仿陳百強歌曲中的一句歌詞,眼淚在心裡流,就好了。我想,這股衝動都是新年惹的禍。害我想念了,不僅是人物,而是數不盡的事物,好的、壞的。一個人在外地,小年夜和新年,不過就是看別人熱鬧的節日。新年周,就是愛給媽撥電話,長途電話好貴,但就是心裡念著。嘟嘟兩聲,話筒傳來爸的冷笑話,笑死。但如果我在隔壁,黃金右勾拳會忍不住往他手臂上貼。媽從爸手上搶過手機,兩個瘋婆子聊得不亦樂乎,內容是什麽到現在我都記不起來,反正就是,我說不小心被某某欺負了。我發誓絕對不是抱怨,而只想單純的,想再次聽見她口中的那句,不要緊。看回去那走過的路,碰上了一些我以為真的跨不過的坑、懸崖。但都是她對我說,不要緊,再努力看看,我就走過了。我苦想,到底何時何日,才能像她那樣,淡定。

總覺得自己比許多人來得幸運、幸福。有一個表裡表外都幸福的家,有不少互相疼惜的人,有許多自我成長的機會,和來來往往的人生主、配角。這一切,造就了我,鐵一般的女孩。我不時會捏捏臉蛋,我怕,這不過是,一場夢,夢醒了,就沒了。我不時會因為這一切而流下眼淚,我怕,自己的不完美傷害、破壞這美麗的旋律。我常問,到底我何德何能得到如此多?有人說是上輩子修來的福、有人說是上天的眷顧,你說呢?

好幾晚,我都被噩夢嚇醒。夢裡,我爸,忘了我是誰,夢裡,我哭了。不管怎樣的恐懼,我都可以克服,但被家人和朋友遺忘,是我無法承受的痛。那晚,我又發了一個噩夢。夢裡,我爸和幾位親人,同時離開人世,我忍住眼淚安撫我媽,夢外,我哭了。好可怕的情節,怕得我不願閉上眼睛、逃避睡眠。還好這都是,夢。現實當中,我是否被某些重要或不重要的人遺忘了?或是,我根本不值得被記住?原來,我真的,好怕。

赫是一個很特別的人,我們,時而近,時而遠。這感覺,時而好,時而壞。我,非常不願意去猜想,他的世界。但,思緒和好奇心卻很愛騷擾我,讓我陷入左右為難的狀態,真可惡。從他的字、話中,我想,他的腦裡應該也有一個潘朵拉空間,和我一樣。我承認我對他,有時很機車、苛刻、白目、任性、無理取鬧。但我,真的很喜歡他。我從未遇過一個人,會讓我用心思考,他的以後。這應該是我,真的希望他能成為,他想成為的那個人。其實,我夢過他獲獎,他在台上念著手上那張鄒巴巴的便條紙,台下的我哭成淚人,我忘了他有沒有提起我,但,我願意在他面前流淚,僅是那一次。家人不在身邊的新年,心裡的感覺挺複雜難測。但赫在我身旁,就在肯德餐廳裡,他坐在我正對面,美化了場景的不雅,沖淡了思鄉的愁,他好像,一直都在。赫是一個很溫柔的人,我們,如朋友,似家人。這感覺,很夢幻,很催淚。

不長不短的寒假,將結束。畢業在即,準備好了嗎?還沒。遲來的祝福,願您,新年快樂。

2.09.2013

隔壁女孩的呻嚀害我胡言亂語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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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我真的很害怕,又或者嚴重來說是厭惡,看到那些無病呻嚀的文章、資訊或是狀態,每次不小心瞄過,心底都會如噴泉般湧出無法用文字形容的情緒。到底是因為近年來的流行曲都屬悲情系列,怨天憂人、唉聲歎氣影響了眾生,還是大家的生活真的如此苦不堪言啊!最可笑的是,這類的狀態通常都會引來騷動,大家都會狂按贊,或留言說自己也身同感受,互相安慰之類的,到底這些人是真的瞭解當事人,還是大家只是和藝人的心態一樣,搶曝光率而已呢?這行為真令人無解。既然有時間哀怨世界對你不公平,誰又對你無情無義,那各位眾生為何不嘗試挪出一點時間,做點善事積積福,也許之後的人生路會走得更為順暢。世界那麼大,我們都只看見自己,最遠就看到身邊的家人朋友。嘿,眾生們,還有多少人比我們苦,你懂嗎?還有多少孩子吃垃圾養活自己,喝水、洗澡、排泄都在同一條河流,你又知道嗎?我們都屬衣食無憂類,只不過是偶爾無法滿足自己的慾望,就在那裡自怨自艾,拜託把那些唉聲歎氣的熱量,省下暖肚,動動腦筋幫助世界另一個角落的人,不是更有意義嗎?或者,不散播負面能量,這比較簡單了,可以吧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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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晚,我看了一部電影,<The Blind Side>,一部感動、激勵的電影,整體都很棒,是我心目中的四顆星,就是中文名字取得極度爛,<弱點>,話說看完整部片子,我深思,到底弱點在那裡?言歸正傳,電影帶出的訊息,燃起我每一個昏昏欲睡的細胞,真的。它,讓我深信,一念之善,足以扭轉命運的乾坤,人性的溫暖,絕對可以融化所有封閉的鐵石心腸。電影男主角,一位黑人男孩,也是當今美國美式足球的明星球員,電影改編自他的故事。男孩出生於破碎家庭,年少時被福利局強迫帶走。青少年時期的某一個夜裡,無家可歸的他遇上一位白人女士,她照顧他的衣食住行,後來成為他的監護人,他呼她媽媽。最後他成為明星球員。故事聽似簡單,但走過來的才會知道,這一切談何容易。男孩幸運嗎?我倒覺得,是緣分。在極度惡劣的環境中,他依然保持著一顆溫柔的心,沒有埋怨、沒有憎恨。個子非常壯大,但看了驚悚片會發惡夢的孩子,到底可以有多壞?也可能是這個原因,上天決定派來一位天使,讓他擁有他從未擁有過的,不是一間舒適的房,也不是一張屬於他的床,而是對他的關懷與愛。白人女士無微不至,待他如自出,她以身試教,他學會了,愛就是用生命去體會。大家都說白人女士改變了黑人男孩,她說:“不,是他改變了我。”。黑人男孩成名後,接受訪問時說:“我不指望進球,更不一定要勝利,我所希望的,僅僅是對手不要衝過我去傷害我的隊友。”我紅了眼眶,仿佛眼淚下一秒就要掉下來。這句話,是十幾年前在男孩第一次學習美式足球時,白人女士對他說:“你要保護你的隊友,正如你保護我和家人一樣。”我再度深思,十幾年前,我媽和我說的話,是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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創作背後的故事總是有著汗水。在閱讀時無意發現這句話,那一刻我在心中猛點頭和狂喊“真的!”。無論創作什麽,都必定會耗盡許多人類的能量、精神。熬夜對於我們的確是常事,有那麼一晚提早上床休息,媽還跑進來摸摸我額頭說,生病了嗎?這畫面倒是挺有趣的。我的好友娟,她告訴我,某個深夜,她做了一場夢,變成生物研究室裡邊的人體結構模型,一位看不清楚臉龐的博士,拿著紅色鐳射燈照向那些器官、血管等,它們突然快速老化、變色、腫脹、爆裂,血肉模糊的畫面!啊!夢醒了,娟捏了一把冷汗,摸摸自己,再看看熟睡在旁的人。還活著,還活著,不怕。娟說每次想起那場夢,還真的有股衝動跑到廟裡去收驚,創作人的思想都有別於一般人,我咧嘴而笑。講得如此心酸,但最終你能抵過創作散發的這股無色無味的魅力嗎?答案應該是,無法。它就是野蠻的、無意識地跑入腦袋,然後一直糾纏著我們的靈魂。創作無論好壞,都不應太執著,你喜歡的別人不一定認同,就如娟愛日式烤肉,我愛美式薯條的道理一樣,沒有衝突。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好幾十個年頭,口味也不一定相同。但從無到有的過程,的確苦。天才型創作人,一隻鳥飛過啾啾兩聲,就可以寫出一首歌,但一群鳥飛過時,或許他會逃之夭夭,太吵,靈感沒了。勤奮型創作人,看一堆相關資料、到處旅行找尋靈感、看電影哭得死去活來,好不容易完成一個作品,但需要花上一段或長或短的時間,一年、十年,無人知。但我還是一直那麼認為,一位創作者的成就,不在於他的作品,或他活著與死後得到多少人的愛戴。而是,創作者本身的精神。它,會在無形中激勵無數的人,默默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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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常在聆聽朋友講話的時候,除了試著理解和關心,我會嘗試幻想那鮮少被觀察、發現與想像的世界。這也可能是因為我執意的相信,生活值得感受與感動的後遺癥。有時,我會陷入屬於我的潘朵拉空間,那裡很美,人物出場的次序,都由我做主,很自在。對於說話、出外、共餐、旅行、或是戀愛,我個人比較不喜歡有被迫的感覺。簡單來說是,我想做我心裡想做的事。也就因為這個緣故,我對於分類朋友的條件,列得相當細膩。坦誠相對,是我交友的第一條約。試問誰喜歡被騙?人只喜歡騙自己,被騙就翻臉,不是嗎?若這項無法做到,也好,當個點頭之交,好了。所以,我一直認為潘朵拉空間是,天堂,那裡的一切都是最舒服、美好的。沒有礙眼的人、事、物。有香芋派、薯條和馬鈴薯濃湯。

我不需要一見如故。I need a proper hug.



2.07.2013

那隻坐在吊橋上看風景的綿羊


關於平衡這件事,我從那位老師的口中有所領悟。若一個人失衡了,世界也不再平衡,當然我說的是他(她)的世界。但好奇的是,到底有多少人知道自己處於一個失衡的狀態呢?失衡,對於我而言是一個充滿希望的詞彙,至少它不至於無法挽回,而只是短暫性的失去和蒙蔽。最近,我看了幾部電影,恰好都與平衡扯上了那麼一點關係。東方電影,以人物、場景,帶出二重關係,再告訴我們什麽是,陰陽協調、儒道思想、人情善惡等。而平衡的最高境界就是,可動可靜。西方電影,以事件道出生活的真理,再告訴我們當你處在一個無法走出的迷宮,害怕就喊,傷心就哭,這一切之後你都得自己再次站起來,尋找出口。或許會遇上幫助你的人,或許沒有,但最終依然有一道光引領你走向對的方向。有的人說那是神的引導,或許那是你找到了平衡。兩者有著不一樣的詮釋方式,卻講著同一件事,沒有好壞之分,看你比較喜歡哪一種說故事的方式。我之後在內心和腦海有一種強烈的想法,與其因為失去而痛哭絕食好幾個月,那倒不如拿起那裝滿怨恨、悲傷、眼淚的後背包逃離這座看不順眼的城市,漫無目的在世界的某個不起眼的角落,尋覓屬於自己的希望、勇氣和笑容。不過,答應自己當再次回到那個不堪的原點時,我們都一定已經清楚明白理解,什麽都可以失去,但,不可以失去,自己。

我喜歡那部西方電影裡的對白,他對她說,心碎是一個好徵兆,這證明我們努力地嘗試過。我一直認為心碎也不一定要與愛情畫上等號,也許是一件重要的事,或一位重要的人,也都可。而這句話恰好救活了一隻迷途羔羊,是一隻想哭卻害臊的羊兒。後來,它還是偷偷地在無人注意,反復閱讀一堆感人的文字中,流下了好幾滴眼淚。我說羊兒,其實真的無需去壓抑或為掉下的眼淚感到抱歉,如果連這種情緒都抹殺,那麼我們就成為現代低頭族們最愛不惜手的高科技產品了,又或者是那隻超越人類智慧與行動力的機械人,到時候的社會是多么的可悲啊!

也許走到人生的某個階段,我們都必須放棄那位愛得死去活來,失去就無法維持生活的人。但又會在一些無厘頭的機緣下認識新的人,然後賺到一個重新認識自己的機會。這是一種巧合嗎?套用稍微老套的結尾,上天關了你的門,祂會為你打開一扇窗。祂比誰都明白。